你瞧,无论全盘西化还是“以俄为师”了一个多世纪,我们居然哪儿也没去过,还是在祖先设下的历史循环圈里“鬼打墙”,设若西太后还魂于邓小平,赵紫阳就是光绪了,那么谁是袁世凯呢?恶的历史,竟如此轻易地重复了一次,而我们却不可能在六十年里,再找到梁任公的如椽大笔、陈独秀的旷世呐喊、胡适之的冰洁清醒......
忽一日,听网上飞来一支小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来自上个世纪中叶的音调,好像有上千年的尘埃,却又分外的清新、悠扬。歌词的韵味,贴近千古绝唱的唐诗乐府,又很像徐志摩的散文。凄迷之处,是李叔同在《送别》无法送别的一切。轮到我们来送自己的“六十年”,则仿佛没有甚么值得送一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