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生存空间”、“黄祸”、“武汉病毒”,这些最时髦的名词和概念,跟习*近*平“故意放毒”、武汉搞生化武器失手泄露而酿成全球大灾难联系起来,是西方人很难想像的事情,而中国欲“平分太平洋”、中共前防长秉承邓小平遗愿要用病毒留下一个干净的美洲,更是西人大脑无法想像的怪诞不经之事,后来香港、台湾的中国人社会,先经历了这类“黄祸”式的威胁和压力,现在连美国南方司令也开始担心拉丁美洲了!所以,一个曾经是普鲁士人的恐惧,如今却变成整个西方人的恐惧。我也没有想到,近年来我在《鬼推磨》、《海恸》、《雨烟雪盐》几本书里描摹的“中国故事”,竟然全部成真。】
六四屠杀后,还是我在大陆逃亡的时候,从边陲某城的小书店里买了一本诺查丹玛斯的《大预言》。薄薄的一册,经不住我半天功夫的饥渴吞咽。以后带在身边随时读。“六四”血光之灾刚一发生,我便被某种强烈的崩溃感攫住了……也因此,当我最初读到《黄祸》书稿时,便知道那不相识的作者(王力雄匿名很长时间)和我心心相印,终于读到全书结尾,中华民族那结局之惨烈,几度令我掩卷,直读得一身冷汗。我猜这书作者大概在“六四”前就动笔了,并且作了长时间的酝酿,有一种强烈的崩溃感一直在内心冲击他,“六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现实的验证罢了。后来我有幸为《黄祸》作序,有机会写出那“崩溃感”其实也埋藏在亿万人的心底,自然也在港台出现了中国人自己的“黄祸”。
一、生存空间
“黄祸”概念的缘起,我给王力雄作序中诠释,其发端者是德皇威廉二世:
‘威廉二世最担心的是,“二千万至三千万受过训练的中国人,由六个日本师团加以协助,由优秀、勇敢而仇恨基督教的日本军官指挥——这就是我在九年前所描绘的那个黄祸正在成为现实”。威廉二世在这里指的是一幅画。列夫.托尔斯泰曾嘲笑这幅画说:“威廉皇帝近来画了一幅画,描绘出所有的欧洲国家持剑站在海岸上,按照天使长米迦勒的指示,注视着高坐在远处的佛像”。这幅画由威廉二世亲自用铅笔画出草图,并由一个叫克纳科弗斯的画家完成,然后作为礼物送给沙皇,一时轰动欧洲。
‘威廉二世一类的黄祸论者,不过是一些信奉种族生存空间理论的封建霸主。旧普鲁士的现代化水平,当时不比日本高多少。倒是早已进入工业化的英国人看得更深远。有一位名叫戴奥西的英国地理学家,也在嘲笑威廉二世的“黄祸图”时,举出了他让一个日本画家画的一幅“真正的黄祸图”:画面是一个繁忙的工厂,大群拖着辫子的中国人正在西方人的指导下熟练地生产。戴奥西解释这幅画说:“我们就应该热烈地祈求,让天朝永远继续保持昏睡状态──西方工人每天力争少劳多得,他们有什么把握来和千百万朴素、驯良、惊人地节俭、聪明、熟练的中国工人相竞争呢?”戴奥西这类黄祸论者,在本世纪初所担心的,正是今日崛起的“工业东亚”。’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生存空间”这个词,在两千年后竟从中国防长的嘴里冒出来——他居然代替了“日本军官”,尽管他率领的绝对不会是“辫子兵”。网传二十年前迟浩田有个讲话,系统地论述“争夺生存空间”、共产党领导中国人“走出去”、用生物武器“清场”美国,等等,当年听上去是比纳粹希特勒还要疯狂的呓语,而今难道被“武汉病毒”蔓延世界证实了吗?
这个讲话,也毫不讳言,甚至艳羡纳粹德国成就、走“德国道路”:
‘大家知道,希特勒德国也是非常重视对人民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教育,纳粹党和政府专门组建了“全国宣传指导处”、“国民教育与宣传部”、“世界观学习与教育监察处”、“闻办公室”等多个宣传教育机构,从小学到大学,向全国人民灌输说,日尔曼人是最优秀民族,他们要让人民相信,他们雅利安人的历史使命是要成为“主宰世界”的“地球之王”。德国当时万众一心的凝聚力比我们现在强烈多了。
‘但是最后德国惨败了,与它一起的日本也惨败了。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在探求大国兴衰定律的政治局学习会上,在总结德国日本快速发家的经验时,也进行过总结。我们在确定走德国道路复兴中华的同时,决不能重犯他们犯过的错误。’
迟浩田为希特勒总结教训:
‘第一,他们一下子树敌太多,没有抓住各个击破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