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结盟世界必须得到的压倒性力量。任何不及此的做法,都会诱使侵略势力集结起来。如果我们不能够朝这个方向前进,或者在实力优势尚未达成前,亚洲爆发冲突,北京当局很可能会从冒险主义和侵略中获益。这将对自由世界造成像乌克兰那样的震撼。我们必须整合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军事力量,以抵御来自莫斯科和北京的进一步侵略。如同韩战在冷战初期凝聚各界的注意力一样,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也唤醒了美国和欧洲。我们必须理解,北京当局也在加强其在当地区域使用军事力量的能力。若美国的吓阻策略成功,可以防止中国进行这种危险的冒险主义,但我们必须重建军事优势。这样,我们就能像过去“美国和平”时期一样,继续在漫长的吓阻之路前进,同时让我们大战略的其他支柱能放慢这些独裁政权的步伐,并强化美国与盟友。
一九五○年九月,随着与苏联的冷战成为美国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的指导原则,杜鲁门总统签署了著名的《国家安全会议第六十八号文件》(NSC-68)。这份文件是美国首次尝试制定全面战略,以应对苏联对美国生活和国际秩序构成的新威胁。《第六十八号文件》引导了对美国军事力量的投资,奠定二十世纪下半叶美国对苏联的长期战略和全面吓阻的早期基础。该文件将美国军事力量的目的定义如下:“对我们而言,军事力量的角色是为国家目的效劳,抵挡对我们的攻击,同时以其他方式创造一个自由社会可以繁荣的环境,并在必要时起身战斗,以捍卫我们自由社会的完整和活力,击败任何侵略者。”由于中共在国共内战中战胜蒋介石的国民党,加上斯大林成功试爆原子弹,《第六十八号文件》开始拟定,后来因韩战爆发而付诸实施,导致美国军事预算大幅增加,永久影响了冷战时期的世界,成为乔治.肯楠制定围堵战略的一部分。
如今欲在经济围堵和外交限制的情况下阻止中国在太平洋地区使用武力,只有在长期军事优势的基础上才有可能。这表示要让北京当局意识到,动用武力只会自取灭亡。有些人可能会指出,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争计划一旦制定,就容易付诸实行。我们必须认知,中国已经制定这些战争计划。我们必须确保中国的军事计划永远不会达到其领导人认定拥有决定性优势的地步。我们的军事竞争将在未来几年乃至几十年内不断演变,我们必须努力保持领先。如果不能保持领先,可能会发现与中国的下一阶段竞争将从军事冲突开始。
我们没有一个固定窗口可以成功推行和平时期的围堵战略。正如发展数十年的冷战轨迹在一九五○年因三年的韩战而确定下来,如果我们不能围堵并制止北京当局, 中共领导人就会借着选择使用武力来确立新的发展轨迹。如果这种情况发生,美中竞争的速度很可能改变,但本质不变。如果北京当局决定对台湾或其他地方动武,结果必然是美国和盟国大幅减少与中国的贸易,并终止对中国的投资,正如我们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所见到的那样。从必要性和前瞻性的角度出发,实施经济围堵要好得多。如果现在不能延缓和阻止中国在经济领域的发展趋势,等于给予中国一个无限期的窗口,把日益成长的经济实力转化为日益成长的军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