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幻觉是不是很大很色彩呢?

图为华盛顿布鲁金斯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李成
历史上从未出现这样的改革创新──只是一些朋友发明的渐进模式正中其怀。这种主张完全违背了三权分力学说的普世性质,并以其完全不可操作的方式,在提供一种既非学说也非实践(他们的辞藻)之谬说。我们在下面将引述这个批判。
前此,已经有作者指出,一些幻觉和梦想现在"盛产"于十七时,正是如此。但是,幻觉之后的更多动机却是人们未加领略的。这些家伙道貌岸然,行走于美国和中国两道──黑白通吃,左右逢源,得到美国人和中国人的利益驱动或者无形利益之驱动,形成了一种我们早先已经说过的"但书"文章──这种文章其实和十七们的 "正统"语系本无不同。这些逻辑表达就是,民主好,"但是"现在不可施行;法制独立好,"但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大司法,大稳定;新闻自由好,但是要从 "民间"、"边缘"开始,不可让主要报纸一家伙张季鸾,殷海光化。云云。这些人之所以一次次被美国人(美国黄人)邀请到电视台胡说八道,正是他们前了解中共的意图,后了解美国政府的意图──美国政府的意图是什么?就是和开放的中共帝国施行经济一体化的政策苟且,且在媾和政策不变的前提下,来一个个小动作,比如会见达赖,接见个把人物。他们的主导型对华政策根本不变,而且非常明确。一是,他们说,中国正在"和平转型",会好起来,面包会有的,民主也会有的──而且是,只有共产党才会给你面包和民主──但是现在,对不起,还不行!啥时行?这个嘛,没有时间限制,百年,二百年?说不准也!"面包会有的"──他们说。
二是,他们说,十七也好,十八也好,甚至十六也好,总还是在进步过程中。啥进步呢?姓李、黄的二人都说,他们的集体领导很好;选举制度化,很好;关心民生,也很好。云云。他们象是极其赞赏大便干燥者的屁股,不行喷发式卸载,说是,那正好是一个人健康行为和素质优良之体现。那么,什么是"干燥卸载"之好处呢?第一是,他们的个人迷信和威权色彩,逐渐让位给集体领导了──这个利益分离体和利益共同体,在一个集体之堂殿里磋商共事,可以形成党内"派系"的制衡机制,且可以代表各省利益,比起毛、邓时期是一种进步。这里分成两个层次。他们说,日本,就是一党独大,且形成派系,成为正常竞争之所在。中共,现在正在朝向这个好处发展,虽然老太婆的小脚很慢。故此,这个层次上的意义就此表明了。殊不知,和日本国民主机制相比,这里丝毫没有共同之处。日本国议会和报纸是一种公开化操作。派系公开,且又历史渊源;报纸分成不同观点倾向,且有着不同的读者人群。中共有这样的议会争吵和报端异见吗?
再说,中共派系的形成,和日本派系的区分之明显不同是,日本派系来自他们迎逢的部分民意──而说,中共有民意指数,显然是无法成立的定性定量都是子虚乌有。至于说,民主有文化和文明背景不同,也等于是一种废话──我们说的是民主的基本元素,说的不是民主在文化上的区别──就象我们是说面包这件事情,不是说意大利面包和英国面包,有什么风格味道上的区别。而"民主面包"说,就是以面包为前提,不是以汽车或者房子这些其他概念为前提,来言说面包- 民主。
这个道理难道还不浅显吗?
还有,说是毛、邓权威不再,所以,这个东西就是进步。试问,这个极权主义外部条件不变,只是内涵中人从权威变成不权威,就是进步啦?这不等于是说,开国皇帝不进步,其后代,一代比一代要进步吗?──可惜,事情刚好要反过来说,才契合历史。威权主义统治条件的最大前提是强人政治,不是弱人和民主人政治──现在的威人不再,根本不能说明威权体制的任何进步,反而是说明,这种体制操作的难度现在越来越大。"政令不出中南海"──是一个证明。这也根本不能证明,如果这个极权主义全能主义的操作不变──经济的资源垄断,政治资源、政体、媒介和智能的垄断,文化的党文化垄断(一部好莱坞也要审查)……不变,即可说明他们的威人统治的什么进步,反倒是说,这个极权主义发动机,出了没有强人这个元素或陷入 病态──这样的强人缺失,正好是政治变革的内在因素而非极权主义的任何什么进步。
细节处,这些布鲁金斯的学者们也有自道。说是,广大中央委员会,已经施行某种选举和差不多要施行差额选举了。比起毛时代是一个进步了。我们不知道那些委员的来源和党员选举、还是未选举之间的关系。二是,我们看不见他们具备秘密选举的政治设施。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选举的。一般而言,选举这件事情,不是一件独立可以成就的事情,该事宜需要配套措施。也就是说,选举──无论是在党内,还是在党外,要配套以政治自由的政治设施,要配套以言论和结社的公开存在,要配套以报纸和电视的批评性功能──只有所有这些名堂产生,并且运作起来,加上大量的金钱投入,选举才能进行。中国现在开动和产生了什么样子的上言设施?百报一脸和千人一面的十七,难道是十七吗?不过是0,0+0=0──这方是"十七"的政治方式和政治逻辑──等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再说了,建国几60年,中共才挤牙膏、拉干便般,搞出一点子微小"进步",否定了隔代指定式──其实不是否定,而是强人不再。试问,这个大便干燥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大赞特赞呢?
毛主席说过一句话,叫做,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我不知道如何斗争 ──但是,至少丢掉了幻想。为什么布鲁金斯们不丢掉幻想呢?
除去上述理由,他们正在准备搞出一套"中共特色"。这个中共特色 ──其实现在极有市场。这些"市场"理由何在呢?一是,他们要用中国经济发展榜样全球经济发展,且认同一帮子利益相关者,与之共谋,争取共赢。中国经济为甚发展很快──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小学生算学问题。我说,如果美国人一下子汲取中国经验,罔顾人权,破坏生态,他们也可GDP上扬百分之十──你不相信吗?如果,(1)美国老板给美国工人一月100美元,美国的产品,即可以外贸大赢。(2)如果美国工会一律取缔,工人劳时剧增至十、或者12小时,生产效率将会超高达到。(3)如果美国破坏美国的江河湖泊,森林矿产,大量掠夺生态资源,美国产品的价格优势,一夜就会凸现。(4)如果美国不问人权和正义,也不付出任何对外经济政治军事干预,只是回到孤立主义,美国对外支出,就会大大压缩,转而为生产性、投资性GDP。(5)还有,如果美国人粗制滥造的廉价产品,忽然和中国假货俱在世界市场,美国人赚的钱,会大大超过中国。因为,他们还占有科技优势。……诸如此类的美国学习中国,难道不是很明确地显示了民主经济在这方面的完全不可能性吗?
他们的贸易和经济挫折,不是正好和中国形成人权和人类尊严上不可予夺的反向对照吗?
换言之,美国的问题,正好是他们在搞一套内、外有别,对华,如此;对国内,非如此。这个问题,从美国政治外交历史中制定条约体系和制定对华政策以来,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反省和改变──而中共经济,恰好寄生其中。
在这个前提下,"美国之音"愿意邀请那些首鼠两端者,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只是我们要说,美国学人中、西方学人中,并不是都属此辈。很多有着良知和卓识者,早就把这些中共进步说援为笑谈──只是他们可以笑得很轻松,我们中国人,可只是苦笑,而已。
现在,期望中国出现苏联式改革的幻觉也面临挑战。这个挑战直接来自普京。普京现象说明,无论是赫鲁晓夫还是戈尔巴乔夫的上层改革,并未将苏联极权主义政治的土壤完全改造──也许,他们和西方文明形成的边缘关系,也是他们改革挫折出现的文化原因。也就是说,普京主义在很大程度上说明,苏联式改革随时复辟的可能性之存在,而且是多么明显的存在──如果普京三连任,政治复辟就会成为现实。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式的改革就会毁于一旦──而毁于一旦,正好是他们从未开始黎明──他们走了一个圈子,又走回斯大林原地(普京不是已经树立起来捷尔任斯基立象吗?这个KGB!)

图为出席美国之音电视节目的高新
于是,来自上层的政治改革被普京的铁拳给几乎粉碎了。他不但粉碎 了俄国的民主进程,也就顺便粉碎了产生中国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的可能性──即便产生,也会适时复辟──于是,中共十七或者十 八、这样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都因为普京主义,大打折扣!
我们说过,冷战结束,是一种西方价值观念的胜利,而不是结束西方的价值观念。在这个判断上的误区是,同时否定双方的价值观。试问,苏联解体和失败,毛体制完蛋,难道是因为施行了反对西方价值观吗?
同理,西方人何以要否定他们的冷战和冷战价值观呢?如果他们否定之,苏联解体,是不是西方人制造的第一罪恶呢?
现在的学人和报端(网络),疏于讨论这个课题。我们的意思是,冷战双方,是两种价值观之间的战斗,那就是民主价值观战胜专制价值观──这个战胜无须羞羞答答,而是要"继续"战胜,继续施行全球政治自由化。否则,用双向停止的价值观指导的世界,人们将无以适从,左右彷徨,变成一首政治朦胧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