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发现的联星系统。示意图，与此新闻无关。（法新社档桉照）

天文学家在距离地球约82光年的近邻处，发现一个极为罕见的“四星系统”，由两颗互绕的棕矮星与一对互绕的红矮星组成。这一发现表明，多星系统能够在恒星形成过程中存活，并有助于深化对棕矮星的理解。

该四星系统被命名为UPM J1040−3551 AabBab。中国南京大学副教授张曾华与来自英国、美国、西班牙等地的国际团队，最初以为观测到的是一颗围绕明亮恒星运行的棕矮星，但进一步分析发现，两个光源其实各自是由两颗恒星组成的联星系统。加州大学圣地牙哥分校天体物理学家柏加瑟（Adam Burgasser）形容这是“双重联星”。

研究发表于《皇家天文学会月报》（MNRAS）。张曾华在新闻稿中表示，这个系统中，两颗红矮星紧密互绕，宛如两颗贴脸跳舞的小太阳，而外围的两颗棕矮星则一同围绕它们运行。两组联星以超过10万年的周期，围绕一个共同质心旋转。

棕矮星介于气态巨行星与恒星之间，质量虽大于行星，却不足以启动核融合，被称为“失败恒星”。由于它们光度低、温度冷，天文学家多通过其伴随的亮星间接推测其性质。

研究团队结合NASA的WISE红外线卫星与欧洲太空总署的盖亚（Gaia）望远镜资料，锁定这组明亮天体。它们之间的距离为地日间距的1600倍，且比预期更亮，引起注意。后续借助智利南方天文物理研究望远镜（SOAR）进行光谱测量，证实两组天体皆为联星。红矮星各自约为太阳质量的17％，合并亮度比北极星暗十万倍；而棕矮星几乎不发出可见光，体积接近木星，并可在其大气中检测到甲烷。

该系统的稳定存在说明多星系统可在早期恒星形成阶段幸存下来，并长期维持稳定。柏加瑟指出，银河系中可能存在数十亿颗棕矮星，但仅约30％是围绕亮星运行的已知系统。未来可望借助韦伯太空望远镜进一步清晰拍摄这对棕矮星，精确测量质量，作为研究银河系中类似天体的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