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图:为北京打工人的宿舍。(受访者提供)
中国的打工人活得有多艰辛,家住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的女博主“王小花”,每天坐高铁去北京朝阳区上班,下班后又坐高铁回家,往返238公里,长达13个小时,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王小花”在社交账号发布的视频,记录了自己每天跨省通勤的全过程——
早上6点50分,从家里出门,先生开车送她去高铁站,7点5分到高铁站,7点10分进站,7点15分高铁到了,赶快上火车去找自己的位置。
她在视频中说:“高铁像一只银色的剑,载着满车厢揉眼睛的通勤族扎进北京,马上就进站了,提前走到8号车厢,这意味着能比别人早3分钟挤上地铁。”
7点58分到北京北站,8点02分,她开始挤地铁。“我每天这样快速的切换也习惯了,先去换乘2号线。2号线是相对人多一些,8点10分到积水潭,接着去换乘19号线,我熟练的在固定车门候车,哪节车厢离扶梯最近,哪个出口少绕弯路。”
8点19分到北太平庄,去换乘12号线。8点43分到将台西站,大概走5分钟到达公司。
18点下班后就往地铁站冲。18点06分到达将台西地铁站,18点8分乘坐12号线,18点30分左右,开始换乘昌平线。18点51分到清河站。
18点57分刷身份证进站,19点6分发车,19点38分到怀来站,19点43分,先生骑着小摩托来接她回家。
根据“王小花”的视频,她每天6点多钟就从河北家里出发,晚上8点多钟才能回到家。她说:“每天同样的路线,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奔跑着,这就是我们搬砖人(打工人)的一天。”
这种每天都在奔跑着抢时间的生活,其辛苦可想而知。“还记得刚开始通勤时,以为省下房租就能予以熊掌兼得,现实却狠狠打了脸,加班到深夜错过末班车,临时开会被迫改签三次,那些崩溃的瞬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酸。”“王小花”说。
“王小花”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生活?为了节省在北京租房的钱,可以说完全是出于无奈。
与“王小花”不同,张运来的艰辛属于另一种。
他是一名程序员,来自广东阳江,在深圳南山一家小公司打工已经6年了。
张运来告诉记者,自己来深圳的前两年,花2000多元租了一个单间,只有三米长,不到十平米,没有单独的卫生间,环境很差。
后来,他买了一辆特斯拉电车,开始尝试在车上过夜。他说,自己周一至周四把车停在深圳湾公园,就在车上睡觉。
他在社交平台发布视频,介绍了自己在深圳湾公园露宿3年的经历。
视频画面显示,他把车后座的位置放平,然后铺上一个90厘米宽的小床垫,从后备箱爬进去躺下。为了防止窒息,他会把后备箱打开。深圳气温高,为了防止蚊子咬,他还给自己买了一个蚊帐。
“停一晚9到11个小时的话,大概就6块钱的停车费。”张运来说,早晚洗漱就在公园的公共洗手间。但公厕里不能洗澡,他每天都会去健身房运动,洗完澡再开车回公园睡觉。至于洗衣服,他都是把脏衣服打包好,周五带回家去洗。
张运来每周都要往返600公里回阳江老家陪伴妻儿。“都说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最苦,不敢喊累更不敢倒下。”
为何选择这样的生活?他直言自己在深圳买不起房,住在公园就是为了省钱。
在中国,类似“王小花”和张运来这样的打工人并非个别,而是有许许多多。他们不一定都像“王小花”那样每天往返,他们也不一定都像张运来那样住在公园里,但他们无一不被巨大的生活压力压的喘不过气。
有网友把千千万万“王小花”和张运来们形象地称之为“大城市的牛马”。
他们之所以活得如牛马一般是因为不努力吗?显然不是。
从表面看,是因为他们收入低,大城市的房价、房租金成了他们的“不可承受之重”。
往深层次说,那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选票,他们对自己创造的物质财富的分配没有丝毫话语权,只能听凭不顾凭百姓死活的当权者决定自己的命运。
就说房市吧,如果不是各级中共政府为了追求自身利益不断推动房价上涨,中国的房价尤其是大城市的房价怎么可能涨的那么高?房租又怎么可能被带动的那么高?如果房价和房租不是那么高,王小花何至于为了节省租房的钱,每天上下班跨省往返238公里,13个小时为工作而奔波?张运来又何至于买不起房,住在公园?
所以从根本上说,像“王小花”和张运来这样的“大城市的牛马”,之所以活得那么艰辛,是由当权的中共和现存的社会制度造成的,不推倒中共,不改变这个制度,这些牛马就永远不会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