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社会保障体系:一场关于“全民福利”的骗局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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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的社会保障体系:一场关于“全民福利”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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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苏联的社保体系号称“全民福利”,实则是一场特权阶层对普通大众赤裸裸的剥削,罪证主要如下:

第一,等级森严且极端不均的福利分配。极少数的特权阶层的养老金替代率远高于工人、农民,而农民在1964年之前甚至没有养老金。特权阶层还享有法律之外的各类隐形福利,疯狂地蚕食本应全民所有的福利资源,如完善的特供体系(包括但不限于食物、医疗、教育)、更大的住房面积、惬意的定期疗养等——而彼时的苏联人民还要为一块发霉的面包工作超过八小时,在老破小的商店里忍受人挤人的滋味。

第二,牺牲代际公平的现收现付制度全方位坍塌。现收现付制度是养老金支付的主要模式,但苏联建立的单一支柱的现收现付制度,充分展现了其弊端:

(1)随着人口老龄化(年轻人不愿生育),供养比彻底崩溃,1965年苏联劳动者与退休者比例为6:1,1990年降至2.5:1,整体支付能力锐减,但福利待遇(主要指的是特权阶层的福利待遇)不变

(2)在缺乏足够的资金积累的前期下,政府财政长期承压,特别是八十年代以后人口、石油红利锐减,计划经济彻底陷入僵化泥潭后,这一问题更为突出,政府财政已达崩溃边缘;

(3)面对当下巨大的缴费压力、超长的工作年限,年轻一代非特权阶层的苏联人民对未来缺乏足够的期待可能性,信心彻底丧失。

第三,运行机制的僵化与不透明。社保体系高度依赖行政指令,缺少足够的灵活度,无法有效满足民众多样化的需求。其资金的征收、管理和使用缺乏监管,普通民众无从知晓资金流向,而对特权阶层福利消耗的监督更是形同虚设,腐败和资源浪费现象严重,进一步侵蚀了体系的公信力和可持续性。

臭名昭著的特供商店,铁证如山

社保体系的崩溃,不止带来一系列经济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低养老金的退休者被迫返岗挤兑青年人就业,城乡居民消费能力下降,工厂产能下降,企业用工成本上升等),更意味着苏联执政合法性的彻底破产,加速了苏联解体的进程。

站在后来者的视角,苏联的社保体系并非无药可救,至少在以下几点上可以改良,以挽救当时日益僵化的体制和人民日渐丧失的信心(非常欢迎读者的指正与补充!):

取消或削减干部的养老金补贴以及部分福利,节省资金注入全民社会保障体系之中,缩小工农与干部待遇差距;

定期动态调整一定期限内的社保缴纳费用、养老金支出,建立公开、透明的监督机制;

加强对小微企业的帮扶,根据成立的年限、不同的类型、利润率的高低设置不同的企业缴纳比例,差额由国家财政补齐;

对富人、中大型企业征收更多的税(特别是富人),用以补贴社会福利;

取消或降低最低社保缴纳基数,减轻底层劳动者压力,或者根据年龄、工龄、工种等实际情况,有层次地划分最低社保缴纳基数。

笔者认为,对于苏联而言,其中最可行的是第一条——削减干部的养老金补贴和福利,补贴普通居民,以缩小待遇差距。但这也是最困难的一条——作为既得利益者的苏联官员不仅具有强大的能量,而且数量庞大,拥有国家公权力的他们除非集体性思变,否则绝无可能主动提出让渡既得利益,苏联内部的官员浓厚的被鼓励的利己主义(而非人民主义)的氛围既是如此。

最上层的苏联掌权者更不会在乎普通苏联民众的死活,虽然他们明知向民众进一步让利会是维持统治的最好方法,但他们一是已经向基数庞大的官员让利,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二是更怕高级官员的颠覆,因此任何改良政策名义上是为了苏联人民,实则还是为了特权阶层。

而苏联官员并非完全世袭的特点,也为普通苏联人民的阶层跃升提供了非常微小的可能,这当然也在分化苏联人民和压制他们的能动性。

大排长龙的普通商店,当时苏联的城市居民普遍居住在拥挤不堪的赫鲁晓夫楼中

而中国的社保新规与苏联有本质差异——在我国,全民社保新规是是法治化强制的底线捍卫,是多层次保障的系统重构,是新业态包容的民生扩容,是代际公平的精算平衡。

而对于苏联,这一切只是特权阶层用以剥削人民的邪恶工具,好像是福利,其实就是强征暴敛的人头税。苏共完全背离了其“解放全人类”的政治理想,走向了人民的对立面。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之木05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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