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巍:谁偷走了你看到的“那个”美国?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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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巍:谁偷走了你看到的“那个”美国?—从哈佛、纽约时报到田纳西教堂,谁才代表真实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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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真正走过那片沉默的中部,没有听过那群不善表达但真实存在的美国人说话,没有理解那种从宗教、家庭、责任中生长出的文化,那么,请不要轻易说你"理解了美国"。 理解美国,必须要有一种必要之勇。它不在哈佛的讲堂,而在俄克拉荷马的尘土里;不在CNN的头条,而在田纳西的乡村音乐中。

近年来,我接触了不少来自东方大国的访问学者和研究人员。他们多出身于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在本国曾是推动公共议题、捍卫公平正义的有识之士。坦白说,他们肩负着某种理想主义者的责任与使命,也常常为此付出代价。对于这样的群体,我本应满怀敬意与同情。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不少人却在美国陷入了另一种更隐秘、更精致、也更具欺骗性的意识形态陷阱。他们以为自己亲见了"自由的真相",其实不过是误入了"自由的剧场"。

他们造访的是哈佛、耶鲁,哥伦比亚大学、加州大学系统这些名校;接触的是《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CNN、PBS、NPR等主流媒体;交往的是那些满口"种族正义""性别平权""反民粹"的学界与传媒同行。

在他们眼中,这些机构代表着美国的核心价值与主流共识。然而问题恰恰在于:这个所谓的"主流",其实是经过精细筛选、极度同质化的意识形态产物。

根据哈佛大学与密歇根大学的一项联合调查,在美国顶尖大学的人文社科系中,自认"自由派"或"进步主义"的教师比例超过97%,保守派不到3%。在一些主流媒体编辑部中,这一比例甚至接近100%。换言之,美国"思想的上游"早已被左翼话语全面垄断。

这不是偶然,而是左派"系统夺权"的结果。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起,"反传统""反权威"的思潮席卷校园。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后殖民主义、解构主义、性别研究、批判种族理论等轮番登场,不断改造课程设置、用词标准和人才选拔机制。如今,一个保守派学者若不"装睡"或"变节",几乎不可能获得终身教职。

而媒体早已"蓝化"。如果你把BBC国际新闻部与CBS互换,把PBS的整套编辑搬去《卫报》,几乎不会察觉任何区别。稿件结构、语调、议题、愤怒节奏,高度一致,仿佛全由同一个"正义编剧部"出品。

哪怕是突发事件,他们的头条也像套模板拼出来的:

"以色列空袭加沙,联合国深表关切"

"右翼煽动移民恐慌,数据显示另有真相"

"川普言论再掀风波,专家忧民主受损"

这些不是新闻,而是意识形态节目单。而更讽刺的是,他们始终自诩为"新闻自由"的捍卫者。

不少人困惑:美国不是讲多元与民主吗?为何大学与媒体几乎容不下保守声音?原因并不复杂,而是三重结构性优势的长期积累。

首先是入场门槛的垄断。学术与媒体职位高度依赖同行评审,而左派评委天然偏好左派应聘者。写过反对同性婚姻、质疑气候政策的文章?你连"第一轮筛选"都过不了。

其次是正义叙事的垄断。左派擅长将自身塑造为"弱者代言人",以情绪压制逻辑,"不同意我就是歧视我",在课堂与媒体中形成压倒性的道德优势。

第三是内部奖赏机制。基金会、出版社、学术期刊与新闻奖项构成一个封闭的自我嘉奖系统:你批判种族不平等、你倡导性别正义、你反对川普——便有机会获得职位、资金、荣誉。否则,你出局。

久而久之,大学教授、媒体人、NGO领袖与公务体系形成了一个彼此背书、彼此升迁的"制度左翼阶层",与真实民意、经济现实与传统文化日渐脱节。

正是这些来自东方的知识分子,误入了这个精英迷宫。他们本希望了解美国民主制度,却在哈佛的肯尼迪学院、PBS的纪录片和《纽约时报》的社论中,沉浸式学习了一整套左派话语体系。

他们学会了用"白人至上""性别压迫""身份政治"解读川普,用"新闻自由""民主危机"背书CNN,却未曾意识到,他们看到的只是"东西海岸幻象",而非美国全貌。

他们回国后,写评论、办讲座、开播客,把所"见闻"当作"西方政治原典"传播,结果却是在另一块土地上复刻意识形态迷雾。他们的误读,正在误导更广泛的受众。

更讽刺的是,他们自以为获得了"西方文明"的真传,实际不过是吸了一场意识形态的大麻。情绪获得满足,判断力却一地鸡毛。

很多人不解:川普为何对教育部、NPR、PBS"断粮"?为何要限制"批判种族理论"?为何誓言"解放哈佛"?这不是简单的权力斗争,而是一场制度重构尝试,撕开左翼话语垄罩下的假面。

这正是美国"文化战争"的本质:不是为了争一条法案,而是争一个文明定义。是以自由、信仰与责任为核心的共和国?还是以受害情绪与身份政治为纲的新型国家拼图?

川普与保守派捍卫前者;主流大学与媒体则拥抱后者。

对东方学者而言,真正理解西方,不是去UCLA旁听左派讲座,不是看PBS如何赞美拜登,也不是和民主党智库开几场研讨会。而是要敢于走出回音室:

去乔治亚的教堂坐一坐,去俄亥俄的农场看一看,去德州的退伍军人俱乐部聊一聊,去共和党初选现场听一听。唯有如此,才能触摸到美国真正的灵魂与冲突。

罗振宇在一次演讲中曾说,真正做一个左派,要有牺牲精神。他引用托马斯·莫尔的例子。这位英伦政治家因反对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甘愿赴死。那是左派曾经的精神高度:为信仰舍命,为理念承担苦难。

但在当今富足和平的西方,做一个"左派"几乎零成本:你可以在安全讲台上痛斥"特权",在媒体上批判"压迫",在社交平台收割正义,却无需承担任何风险与后果。所有光环,所有掌声,所有道德制高点,都是"内卷"的产物。

而那些被视为"顽固保守"的人,那些在教育、文化、政治中坚持自律、理性、信仰与责任的人,才是文明真正的守望者。他们所坚持的,正是文明成立的基石。

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原本抱持理想、追求真知的知识分子,带着真诚与使命感踏入漂亮国,却在灯光璀璨的自由剧场中沉醉太深,不知已偏离来时的方向。

他们以为看见了"真理",其实只是走进了另一种权力话语的幻术。他们本想追问"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却被包装精美的"正义叙事"所征服,最终带回的,不是对民主的理解,而是对进步主义的臣服。

对这些人,我依然保有基本的敬意,因为他们曾经愿意寻找。但我要提醒他们,也提醒我们所有人:

如果你没有真正走过那片沉默的中部,没有听过那群不善表达但真实存在的美国人说话,没有理解那种从宗教、家庭、责任中生长出的文化,那么,请不要轻易说你"理解了美国"。

理解美国,必须要有一种必要之勇。它不在哈佛的讲堂,而在俄克拉荷马的尘土里;不在CNN的头条,而在田纳西的乡村音乐中。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印象与逻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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