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陈独秀在狱中对人透露:“中共第一次代表大会(据他说,全部代表为十三人),我因事在广东,没有参加。所以叫我当上总书记,是第三国际根据列宁的意见,派一个叫维经斯基的到中国来转达的。说是“中国无产阶级还没有走上政治舞台,党的总书记一职,要找一个有名望的人,号召力要大,因此就找到了我。”(文若:《陈独秀的狱中生活》,载1989年11月21日《世界日报》)
据美国《世界日报》一九九一年七月三日社论指出:“当时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纲领”也是莫斯科交下来“着令通过”的俄、英两种文本,后来才由中共译成中文本。”
中共“一大”通过的党纲,明确标明要“联合第三国际”。在大会决意中,还规定每月应向第三国际呈送报告一份;必要时,应派代表去伊尔库茨克远东书记处,与远东各国共产党代表,商讨联合阶级斗争之事。
所以,在中国成立的这个共产党,实际就是苏共在中国产下的“怪胎”,或者说是苏共的“儿子党”。(关于中共是苏共“儿子党”的问题,中共自己长期一直是默认的。直到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也就是在中共建党四十多年之后,“儿子党”才要造“老子党”的反。这就是中共的所谓“批修”。)
怎样看待俄国人成立的这个中国共产党?陈独秀认为是“历史的误会”。他认识到,就当时的历史情况说,中国是患“贫”,而不是患“不均”;中国无产“可共”。如主张要实行共产主义,必先实行资本主义。他认为列宁的十月革命是“走在历史的前面,背离历史的轨道”。(石灰:“历史的误会”,1991年9月8日《世界日报》)
参加中共的“一大”代表周佛海,在一九四一年回忆说:“现在回顾起来,真如做梦一样。当时万万想不到我们几个年轻的学生,会闹出这样的大乱子。二十年来,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烧了多少村庄,损失多少元气,都是我们几个青年学生种下的祸根。我现在想起来,真对不住国家,对不住人民。国家弄到现在这样危险恶劣的情形,我们不能单责军阀和官僚,当时在嘉兴南湖的小船中的几个青年,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叶永烈着《中共之初》第430页)
瞿秋白在临刑前,知道自己已经必死,他还是说出多余的话,承认自己参加共产党是误入歧途,是历史的误会。他认识到:共产主义,“它违背历史发展的规律性”。
作为共产党的创始人和领导人,不管他们后来个人的结局如何,在他们生前能对自己过去的行为做一个交代,这总还算是好的。比那些“死不改悔”的顽固派要好的多。
自中共成立之后,一直有代表常驻苏联;苏联也一直有代表常驻中共党内。出谋划策,互通信息,保持联络,不断指挥。
参考资料:
包惠僧:《包惠僧回忆录》
叶永烈:《中共之初》
石灰:“历史的误会”,1991年9月8日《世界日报》
文若:《陈独秀的狱中生活》,载1989年11月21日《世界日报》
瞿秋白:《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