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中共强制封锁的防疫政策,造成严重的人道灾难。图为北京天通苑小区被封闭的小区出入口处的保安。(大.纪.元;)
对于数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你的记忆是什么?封城、口罩、“大白”穿梭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的花圈、火葬场的滚滚浓烟、不绝于耳的哀嚎恸哭?的确,彼时的武汉像被死神张开的黑翼笼罩着,熟悉的街巷空荡如荒原,医院成了最拥挤、最令人绝望的地方:走廊里堆满病床与氧气瓶,呻吟声与呼吸机的嘶哑混合交织。有人晕倒在挂号窗前,有人在病房门口痛哭,求一张床位,却换来“已满”的冰冷回应。更令人心碎的是,120急救电话一直未能接通,“市长热线”始终占线,许多病人等不到确诊,等不到救治,在家中孤独倒下,人命成了数字,真相成了禁忌。恐惧之外,还有愤怒与压抑:一位疫情的“吹哨人”试图说出真相,却被训诫警告;一群穿着防护服的“白大褂”满大街抓捕突破疫情封控外出的市民;一本反映武汉真实疫情的“方方日记”被中共封杀;一组组唱好不唱衰的新闻报导试图粉饰太平,蒙蔽一双双探求真相的眼睛。封城、封路、封楼,“封”嘴,人们被隔绝的不只是空间,还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温情。
我,熊辩,一名土生土长的武汉人。身处“风暴眼”,以上固然是疫情的印记,但回想起切身经历,它留给我的更多是无法愈合的伤疤,是刻骨铭心的殇痛……
2022年10月下旬的一天,已有6个多月身孕的妻子突感腹痛难忍,彼时正值第二波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局部爆发,武汉实行部分小区封锁,普通市民的出行受到中共严格封控,被迫囚禁于家中。我随即与小区值班保安、民警沟通外出事宜,同时拨打120急救电话,但沟通无效,医院急救电话一直占线,妻子的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我再也无法忍受,不得已强行拆除戒严板以便尽快将妻子送往医院,也因此举与值班保安、警察发生了激烈口角冲突,随即被两名警察带上警车,上车后被带上手铐前往武汉市公安局江岸分局后湖派出所审讯室。在审讯室,警察说我犯了寻衅滋事罪,我据理力争,两名警察将我带至一没有监控的小房间,对我进行轮番讯问,扇了我几耳光并朝我的腹部踹了几脚,强行让我签字画押、承认所犯罪行,我仍不肯签字,几小时后,警察便把我带入一地段偏远的看守所。看守所阴暗潮湿,每天仅提供极少量、伴有一股馊味的两餐餐食,对我反映的因餐食变质导致严重腹泻症状,看守所警察毫不理会。他们对我的伤害远不止于此。进看守所第一天,警察再次让我承认所犯的“寻衅滋事罪”,我矢口否认,两名警察二话不说便用枕头垫在我的胸口处,用警棍击打我的胸口。在经历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并交纳了1000元的罚金后,11月12日,我收到可以离开看守所的通告,并被告知:1年内不得离开武汉市,随时接听警察电话并配合做好警察一切需求性工作,否则将随时再次拘捕我。自10月26日被带入审讯室至11月12日恢复自由身的17天里,我遭受了辖区派出所警察的盘问、辱骂、殴打等非人道的精神和肉体的伤害,是我有生之年最黑暗、最无助的17天,是我为人的尊严被碾压得粉碎的17天。
而11月12日回到家后得到的消息更让我崩溃:因医院刻板遵守患者需持48小时内核酸阴性结果入院要求,且并未给予孕妇这一特殊群体特别照顾及便利,妻子未得到及时治疗,在等待做核酸的过程中出现大出血症状,6个多月的胎儿永远离开了我们!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妻子伴有严重失眠,时常喃喃自语,出现明显的抑郁症状。而我后期的上访维权之路也是异常坎坷:先后打“市长热线”电话,去武汉市信访局反映遭遇,均不了了之。更令人不可理喻的是,正当上访维权不承想被警察盯上,在我从信访局回来后不到一周时间被再次带入后湖派出所审讯室。从一大早八点不到一直待至凌晨两三点钟,近20个小时里我滴水未进,被多名警察轮番盘问上访原因、目的,严词对我进行威胁、辱骂,辱骂之词不堪入耳,直至被强行签订了不再上访的相关协议才回家。
如今再次回望此次疫情,悲恸、愤懑的情绪在心头翻涌:普通民众因中共封控收入中断、生活不便,甚至失去生命,此绝非天灾,而是人祸,是中共对信息的封锁,对百姓生命的漠视,对真相的敌视酿成了无数家庭的悲剧和社会创伤。我的经历是一面镜子,折射中共的统治从来不是为民,而是为权。它以维稳之名压制自由,将党性凌驾于人性之上。新冠肺炎疫情是中共冷血体制本质的一次深刻彰显,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灾难不是病毒,而是人民被剥夺的知情权、表达权和生存的尊严。
历史不会原谅冷漠,人民不该永远被奴役。希望同胞们能真正觉醒,拒绝沉默、拒绝屈服,抚平伤疤同心前行,让民主、人权之光照耀大洋彼岸的家国,唯此,灾难深重的国家和人民才有可期待的光明未来!
疫之殇,不会忘、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