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赖为何这么红?帮西方人破解世俗烦恼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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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赖为何这么红?帮西方人破解世俗烦恼
利普•汉姆雷(Philip Hemley)遇到了一个难题:他是应该继续学习梵文和藏语呢,还是转向追求自己的摇滚梦?

在他左思右想仍决定不下之际,1989年,他来到喜马拉雅山脚下的达姆萨拉小城,希望从一位他相信能帮助他摆脱内心困境的大师那里寻求答案,他就是达赖喇嘛,西藏的精神领袖。

汉姆雷见到了达赖。他回忆说,达赖当时赞扬他是位“天才”,随后他们谈论了流行音乐的历史。汉姆雷决定发展自己的摇滚事业,并把名字改成菲尔•沃尔德(Phil Void,Void意为“虚无”)。

汉姆雷现在更喜欢人们称呼他沃尔德。和他一样,还有其他很多西方人来到印度北部的这座小城,向这位“尊者”寻求指引。有些人是来朝拜的佛教徒,其他许多人则期望着,达赖和他的僧侣们也乐意对人们的职业规划和各种出现问题的人际关系提供见解,就像他们乐意解决重大的精神命题一样。

人们很容易在这里接近达赖,此外,加上西方社会对藏人斗争的同情以及达兰萨拉低廉的生活成本,让这个有两万居民的小城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访客。当地签证机关2007年登记的外国游客数目升至342人,比2004年增加了三成,其中美国人从30人增加到54人。不过,登记数字和实际居住人数有时会有出入。

达姆萨拉就像一块磁铁,吸引著作精神之旅的朝拜者。寺庙和书店为他们提供了有关藏传佛教的修习内容。灯柱上的广告除了推销自然疗法、足疗之外,还有诸如一周的灵修课程等内容。

在达兰萨拉城狭窄、陡峭的街道上,喇嘛们和头发蓬乱的背包客、度蜜月的印度新人和被眼前景色惊得瞪大眼睛的游客们擦肩而过。“如果能吃上沙拉三明治,这个地方就太棒了,”一名美国大学生坐在达兰萨拉的一间露天咖啡馆对她的同伴说。

现在,通过附近的两个机场和高等级的公路可以来到达兰萨拉。因此,即使是时间比较紧凑的游客也会动心。虽然近来边境的另一侧发生了由藏族僧侣牵头、针对中共政府的抗议事件,但似乎并未影响到涌向这里的人流。

经营Cafe Boom Boom the Fifth餐厅的拉本夫人(Boom Boom LaBern,她还有个名字叫Bernadette Ludwig)抱怨说:有些美国人到这里来就找达赖喇嘛说:我希望得到启蒙。我有10天时间。Cafe Boom Boom是一家艺术餐厅,坐在这里可以远眺喜马拉雅山顶的积雪。来自澳大利亚的拉本原来是一位舞蹈家。

1959年,西藏人与中共政府发生激烈冲突之后,印度政府同意接纳达赖喇嘛和其他逃亡的藏人。许多藏人在这里定居下来,因为这里的高海拔和喜马拉雅山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家乡。达兰萨拉北区后来成为西藏流亡政府的总部。

只要达赖喇嘛在达兰萨拉,人们就能看到他、接近他。对外国人来说,他那毫无戒备的笑容与他在藏传佛教的地位一样有名。他会在当地的主要寺庙举行公开的祈祷仪式,并接待各种各样的访客。他反对那种认为他应该接受膜拜的想法。“有些人称我是“神君”,这很荒唐,”今年5月他在接受采访时说,他追求的是“相互交流的机会”。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他愿意见任何人,除非你完全是个疯子,”达赖的弟弟丹增曲杰(Tendzin Choegyal)说。

露丝•索南(Ruth Sonam)见到了许多近期来达姆萨拉的人。她给索南仁钦(Sonam Rinchen)做免费翻译工作,已经75岁的索南仁钦喇嘛给西方人讲授藏传佛教,以扩大达赖喇嘛的影响。毕业于牛津大学的露丝今年65岁,她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就来到达姆萨拉。她说,有些学员会与索南仁钦进行异常私密的交谈。

“他本人一直是独身生活,”露丝说,“但他的建议充满激情且非常务实。我作为帮助双方沟通的桥梁感到非常荣幸”。

沃尔德也是这样一座桥梁。八十年代末,他还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学习佛教方面的博士学位课程,重点是梵文和藏语。但业余时间他对摇滚乐同样也很有热情。他会和其他西方佛教徒为推动藏人的事业演奏,或在达赖喇嘛的弘法会上表演。

沃尔德说,他1989年来到达姆萨拉,为达赖喇嘛演奏了宣传西藏独立的摇滚风格歌谣。他记得自己在一次私人会面时对达赖说:“音乐正在做到这点。这应该是件好事。”

沃尔德回忆说,这位西藏宗教领袖当时说:哟,你在演奏这些歌曲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对沃尔德来说,达赖喇嘛的提示彷佛在暗示他,可以离开学校了。沃尔德决定放弃学术上的发展,跟随一支叫Dharma Bums的乐队做长期巡演。这个名字来自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的同名小说《达摩流浪者》。哥伦比亚大学西藏问题专家、沃尔德的导师罗伯特•瑟曼(Robert Thurman)教授说,如果他当时能完成有关西藏先贤和他们在西藏实践历程的论文就好了。瑟曼是著名影星乌玛•瑟曼(Uma Thurman)的父亲。

达赖当时的私人秘书Tenzin Geyche Tethong无法回忆起沃尔德所称他与达赖的这次会面,不过他说,达赖赞赏音乐在推进西藏事业上的影响力。但他也说,讲求务实的达赖喇嘛重视教育,经常鼓励藏人和外国人继续学业。

今年58岁的沃尔德在达兰萨拉显得很另类。他扎着小辫子,胡子花白,有一副啤酒肚。有时,达赖从他身边走过他时,跟从的卫兵会拉扯他的胡子。

沃尔德为感谢达赖给他的指导写了首颂歌,歌中的丹增嘉措是达赖的本名。歌中唱到:

丹增嘉措,智慧的海洋
能否让我在你的昭示下看清事物
如果你想追随,你定会落在后面
他们放在你心上的一切
却让你盲目──盲目──盲目

Dharma Bums乐队的网站www.dharmabums.org上有一条“来自尊者的留言”,感谢这个关注西藏问题的团体让人们注意到西藏的现状。尽管近来收费的演奏会越来越少,但该乐队仍举行较大规模演奏会。沃尔德还向人们出售藏式纪念品增加收入。2005年,在达赖喇嘛举行宣讲过后,Dharma Bums在纽约麦迪逊花园广场作了场表演。“那次他给我们作了开场白”, 沃尔德不无骄傲地说。

上个月,在达兰萨拉的灵修所,Dharma Bums组织了一个为制作西藏雪山狮子旗募捐的活动。雪山狮子旗在中国属于违禁物品。

参加活动的有来自爱沙尼亚的一支摇滚乐队,乐队成员面孔阴沉,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在长笛伴奏下朗诵夹杂着咒语的诗歌。当Dharma Bums上台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已经稀稀落落。麦克风不得不用电线捆绑才能支撑住。“啊香格里拉,你的太阳如今在哪里闪耀?”沃尔德和着吉它弹奏出的民风曲调唱道。

随着西藏事业逐渐引起全世界的关注──近期发生在奥运火炬传递过程中的抗议活动更为它吸引了更多目光──已72岁的达赖变得更忙碌了,日程表上排满了海外旅行、新闻发布会和采访。沃尔德担心,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他恐怕没有机会看到达赖了。

达赖的弟弟丹增曲杰承认,达赖的计划排得比较紧。不过他也说,达赖需要留出一些时间给像沃尔德这样的来访者。

“他们的声音应该有人倾听,”他说。

Peter Wonac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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