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日子刚开始过,持续3年的大饥荒像恶魔的影子,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最先是邻近的永丰大队渐渐断粮。可怜这个生产队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它永欠大队才名副其实。在我们还有饭吃的时候,他们的孩子——我们的同学就四处挖野菜充饥了。有种野蒿子,长得绿油油的,相当的...
1971年4月,县里一个电话打来,通知我自带铺盖进城住学习班。那年月全国学习班多如牛毛,通称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照道理讲入住这种学习班是一种荣幸,是人生一大机遇,一大转折,不长一段时间的充电镀金深造以后,一道光亮的大门会朝你开——如今各级党校某种意义上不就是...
1961年夏,天上的太阳还是那么火辣,无精打采的草丛、枝干枯竭的树梢头也没有一丝凉风吹起。我们生产队的打谷场里,被长达几年的饥饿整得个个黄皮寡瘦、弱不禁风的人民公社的社员们,看着面前一担担箩筐中金黄的稻谷,眼晴瞪的老大,发出红红的近乎恐怖的光芒。可这些即可救命的粮食不属于他们&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