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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人吃中国人不吃的食材,是真香还是“黑暗料理”?

欧洲人吃中国人不吃的食材,是真香还是“黑暗料理”?

​说起美食版图,中国绝对是“王者级”选手,无数食材在中国人的巧手下化作舌尖盛宴,让不少外国人直呼“打开新世界”。但其实外国人的餐桌上,也藏着许多让中国吃货挠头的“神秘食材”。

咱们今天就来盘点盘点外国人吃而中国人不咋吃的食材之欧洲篇。

海水里也能长芦笋?

当我在意大利撒丁岛的海鲜市场闲逛时,一个名叫"海芦笋"的玩意儿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明明是海鲜摊位,为何会售卖新鲜蔬菜?是不是搞串台了?这"海芦笋"究竟是何物?

原来,海芦笋是苋科盐角草属植物(Salicorniasp.)的嫩芽。其属名Salicornia源自拉丁语"sal"(盐)与"cornu"(角),合着就是"盐碱地里长角的草"。该属植物把家安到了亚欧非美几大洲的盐碱地、盐湖沿岸和海滩区域。

泡在海水里的盐角草属植物

我国只有盐角草(S. europaea)一种,俗称“海蓬子”,沿海居民偶尔薅它嫩芽凉拌当开胃菜,但大多内陆人估计连见都没见过。

盐角草属植物在滨海生态系统中可是个大功臣。作为典型的盐生植物,可在高盐环境下称王称霸,同时通过发达根系固着土壤、减缓海岸侵蚀,还为底栖动物和迁徙候鸟提供住所和食物。

盐角草属植物能为雁形目、雀形目等迁徙鸟类提供能量补给,嫩枝也能成为鳞翅目昆虫幼虫的食物。

盐角草通常含有大量植物来源的有机矿物盐,因此具有强烈的咸味,有它在就没有普通食盐的事儿了。这种生物矿化形成的有机盐不仅含有反式阿魏酸等抗氧化剂,有助于防止血管功能障碍和高血压,其升压作用低于普通食盐。基于这些优质特性,绿盐——以盐地植物盐角草为原料的健康代盐应运而生。

“盐值即正义”

在北美和欧洲,富含维生素的新鲜盐角草嫩芽经常被用来佐以橄榄油柠檬制作沙拉,并可根据个人喜恶添加其他食材,这一百搭的特性正使得盐角草从传统地方饮食升级为现代轻食新宠。

以“海芦笋”烹饪的美食

在土壤和水体的盐碱化正严重威胁全球农业、导致可耕地快速退化、土地生产力下降、灌溉用水也日益短缺的背景下,全球每年因盐渍化造成的作物损失高达273亿美元。

而耐盐作物如盐角草为开发盐碱地农业提供了可行性的选择,在中国海口、寿光、盐城等地区,盐角草已经以可观的产量证明了自己“盐碱地拓荒者”的实力,也许某天盐角草能将更广阔的盐碱荒原织成生态良田和健康粮仓。

海茴香不是茴香

与“海芦笋”类似食用方式的,也通常被人混淆的,是一种名为海茴香的伞形科植物。在地中海地区,海茴香的食用方法则更为多样。

墙壁上的海茴香(Crithmum maritimum)

海茴香原产欧洲西部到地中海和高加索西部,常见于这些沿海城市暴露于海浪的悬崖峭壁,一般生长在天然岩石基质上,偶见于近海古堡石墙等人工建筑表面。

两张图用于说明海茴香的拉丁名“Crithmum maritimum”——属名Crithmum源自希腊的“大麦”:因其果实与大麦粒相似;种加词maritimum则表示其生长在海边。

在地中海沿岸多个国家,人们传统上会采集海茴香的嫩芽,做沙拉生食,也可以沸水焯烫后食用。

此外,欧洲许多地区还习惯将其用以橄榄油、醋或盐水腌制保存。它也常作为开胃小菜,与各类食物搭配食用,如配面包和橄榄油,或与刺山柑一同烹制。

和盐角草类似,海茴香作为一种盐生植物,还被用于制作各种调味配料,例如与其他香草一起烹煮成蔬菜佐菜、腌制橄榄,做咸味凤尾鱼,做酱汁、煮汤等。

海茴香腌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茶叶讷

我曾经冒险生食过海茴香的叶片——它有一种咸涩的胡萝卜味儿,就像是在游泳时一边吃着胡萝卜一边呛了口海水。

因为海茴香富含天然植物化学成分,被认为是一种具有开发潜力的功能性营养保健品食材。新鲜海茴香叶的维生素C和具有诸多保健、药用价值的绿原酸含量很高。

作为典型的盐生经济作物,海茴香对盐渍化土壤的超强适应性,使其成为可持续农业发展的战略性物种。这种在非耕地实现规模化种植的特性,使这个“拓荒者”在保障生态系统稳定的前提下开辟新型食物生产空间。

大黄不是大黄狗

琢磨吃什么、怎么吃一直是现代留学生一种独特的人类自我丰容方式。在欧洲的超市里,一种大家熟悉又陌生的食材——大黄(Rheum spp.),常常出现在果酱、派和酸甜口味的食物中。

咦?中国人不是一直把大黄当药吃嘛?欧洲人怎么直接当菜吃起来了?

传统中药大黄

原来,在中国用来入药的是掌叶大黄的根状茎及根,而欧洲人食用的大黄为波叶大黄或杂交大黄,后者是掌叶大黄和食用大黄的人为杂交品种。[page]

绿叶叶、红杆杆

英国人曾在17世纪误食了大黄形似甜菜叶的叶片,而大黄叶中含有高浓度草酸,大量摄入后可能引发腹痛、恶心,甚至死亡。这场“误食事件”使人们对大黄的兴趣沉寂了近两百年。直到18世纪末,欧洲人才发现大黄酸味浓郁的叶柄才对味儿啊!之后将其广泛用于制作馅饼,因此大黄也有了“馅饼植物(pieplant)”的昵称。

欧洲人吃的是大黄叶柄

用大黄叶柄与糖熬制的果酱是大黄最具代表性的食用方式:将大黄叶柄切段后,与糖、水、橙汁及橙皮置于锅中大火煮沸,转中低火持续熬煮并适时搅拌,待汤汁浓稠即可关火。冷却后果酱会进一步凝固,达到最佳食用状态。

大黄叶柄与大黄果酱

大黄的酸味主要源于草酸成分,而草酸已被证实具有肾毒性风险——长期过量摄入可能引发肾结石乃至肾衰竭。且其普遍含有的大黄酸成分具有潜在致癌性,因此应避免长期、大量食用。

也就是说,那些通过大黄制成的甜点中不经意摄入的酸甜享受并非没有代价。这种植物始终带着与生俱来的棱角——它们或许承载着千年药食同源的文化印记,却也早就划定了不可逾越的化学警戒线。

熊葱是熊爱吃的葱?

在东亚的落叶林下,生长着一种宽叶野韭——茖(gé)葱,每逢春日便绽放白色碎花。老餮们采食其嫩叶,视其为春季珍馐。

茖葱(Allium ochotense),叶片比葱短粗一些

图源:Wikipedia

而远在欧洲的森林中,也栖息着形态相似的野韭菜,宽大叶片昭示着相似的生态位,只不过这位远在欧洲的表亲的生命力则似乎更为强悍,即便是在人为干扰严重的山路边也能旁若无人地生长。这便是传说中早春苏醒的熊用以果腹的熊葱

到处长的熊葱(Allium ursinum)

早春的熊葱最为鲜嫩,犹如"带有韭菜香气的菠菜"。无论是煎制蛋饼,还是包裹成韭菜盒子、饺子,皆为绝佳风味。欧洲亦针对这种时令食材发展出诸多异于中式的烹调方式。

熊葱青酱

青酱(Pesto)是一种最广受欢迎的意大利面调味酱,最传统的版本是热那亚青酱,主要由罗勒、松子、大蒜、橄榄油等捣碎混合而成。而熊葱在熊葱青酱的配料表中替代了大蒜的位置,因此在口感上更为柔和与清香。它可以像传统的热那亚青酱一样,拌意面、涂面包、作为调味酱。

熊葱青酱意面与熊葱烩饭

油浸熊葱花苞是一种主要是用熊葱的未开放花苞腌制在油中的腌制食品。将熊葱花苞焯烫后晾干,加入特级初榨橄榄油后密封保存(有时还会加点辣椒黑胡椒或香草等)。

油浸熊葱花苞

熊葱盐不是用来增加咸味,而是增加菜肴蒜香味的调味盐。将熊葱叶和粗盐(如海盐)混合研磨,直到盐粒变绿,充分吸收香气,风干后装瓶保存。

熊葱盐

当我们以竹筷或刀叉破解茖葱和熊葱等植物精心设计的防御分子时,这场跨越欧亚大陆的食材对话,也许才是我们彼此文明中“和而不同”的绝佳注脚。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叶净寒

来源: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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