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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关于白左的争辩 白左究竟是什么?——白左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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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是白左?对此问题的认知,至今仍存在诸多争议。就在今天中午,我就目睹这样一场关于白左的争辩。

(1)一场争辩

争辩主要来自这两位兄台(我这里隐去具体称谓):一位叫做“C兄”,一位叫做“M兄”。在本文里,我称前者为“船长”,后者为“以利亚”。以下内容直入主题,除了略去部分隐私或将个别词汇换为稍微含蓄一些的表达之外,即为双方争辩实录:

【船长】

反思一下,目前西方主流的白左思潮是不是有问题?所谓的白左,实质是拜金者,基本信仰缺失而癫狂,乃文明社会一毒瘤。

【以利亚】

我非常希望有人能给我推荐一些欧美人对“白左”的观点文章,而不是中文世界里的白左争论。因为从2017年这个概念第一次在西方被得知后,我所能读到的英文或德文相关内容都是认为这是中国向西方逆向输出了一次价值观,除了福克斯电台曾以此作了一番共和党与民主党争论的借鉴外,都是认为此词的目的是为了强国盛行的实用主义与社会达尔文主义洗地,而并非是对欧美的自由民主观念与政体运作的真实剖析与了解。白左一词是made in china,什么white left只是中文的翻译版,而外媒提及基本直接用拼音bai zuo.

我之所以很抵触就白左这个概念开展各种讨论,就是因为这个天生贬义词把人间美好的同情心、同理心、互助慈善的美德、工会联合对抗强大资本压榨的本质以及性取向自由免受歧视等一系列人文主义人本主义的一面一揽子划了进去。

【船长】

白左是存在的,不科学的不合理的行为,很奇怪的做法。人类生存都还没办法保护,去保护一些虚伪的东西。慷他人之概,白左就是指这部分。

【以利亚】

欧美的左右根本不是黑白分明,各种错综复杂与分类标准完全不是国内的简单划分。所以在西方政治经济文化争论中很少还有人进行左右之分。

【船长】

真的如此美好,为何不散尽家财和资源去帮助穷人?为何不自己减少碳排放而是要求别人?这种虚伪的行为。西方的消耗减少了一半世界就可以减少很多排放。触动自己的利益很难。

这就是说一下自己的思路。西方也有坏人,也有很多虚伪的人。阿富汗的撤退,就是白左的双标。跟当年西贡美国大使馆撤退一样。居然把帮美国人做事的阿富汗人名单给了塔利班。所谓的用生命捍卫价值观念的说法打哪去了?这是对朋友的背叛。

【以利亚】

我是干这行的,大国一年的碳排放等于OECD经合组织所有成员国的总和,就算扣除其中25%作为世界工厂为世界提供产品的代劳,也还是排放第一大国。这一点无可争议。人均碳排放已超过欧盟平均值的7吨,仅比美加德日韩几国略低,但已是同等水平。

【船长】

碳排放控制的意义在哪里?地球变暖?地球存在几亿年,可能几千年后人类又灭绝,格式化的归零了。大国的碳排放很大一部分是西方用的产品。

【以利亚】

当然是温室效应造成的气候变化。人类科学当然还无法在亿万年的尺度去看待,但过去80万年的气候变化还是很靠谱的。这一点有足够的南北极冰层研究得到的共识。

【船长】

假设这个是个骗局呢?这样就是可以合理要求其他国家减少消耗。

【以利亚】

船长,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么多白左的科学家是绝对不会一起参与什么大国阴谋骗局的。大国碳排放25%是要算到世界其它国家头上。

【船长】

就如电动车,只看到上路排放,没看到制造,其他消耗。但是,这几年明显看到太多不合理不科学的地方。

【以利亚】

电动车的噱头是很多政客的宣传,所以只有在大国才风生水起,在欧美就是因为有产业链上的整体排放消耗的考虑才不能如此任意泛滥。这一点老兄看的非常清晰,国内包括国外近年的很多做法都是生意与骗补,只是欧美纠错机制较严格罢了。

【船长】

Anyway,不同看法可以共存。

【以利亚】

再谈点自己的感想。民主体制下政府选择的道路永远不可能是所谓”正确”的道路,而是兼顾各方利益团体妥协的产物,是一条偏路或弯路。最后的结果是所有人其实都不满意,或多数能达到50%满意就不错了。而有些整体才会讨论绝对的对错,选择的道路则是奔往目标的直线道路,然后会有一部分人非常满意,也有很多人极不满意。所以民主体制下更多重视的是前进或后退的道路上是否兼顾了各方利益没有太多损害某个团体的一种生活方式,最终到哪儿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2)白左是否存在?

当时看到船长和以利亚两位以上争辩内容,有所感触,我便作出以下看法:

两位关于白左之争,不错,有分歧也有所指。关键问题在于何谓白左,这里面都没有给出基本定义,或概念的边界,是以更多是各说各话。有一点要清楚,无论西方有无明确“白左”的概念称谓,并不影响白左概念内涵的存在。举个例子。“哲学”是一个外来词,中国古代并没有这个明确词汇,汉语言里的“哲”是明智之意,与西方尤其是古希腊以来以“逻辑”为基本结构与分析工具的“哲学”并不一样。我的意思是,中国古代没有“哲学”这个词汇,就意味着没有哲学了?白左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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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概念里,关于白左,西方好几年前已有相关概念内涵的定义以及分析,而且并不含糊。当然,可以不认同,甚至反对那样的定义,这没关系,但绝不是有与无的问题。概念清晰之后,有分歧也很正常。又譬如,就算到了当代,关于何谓“哲学”的概念就完全一致了?别太天真了。譬如罗素与维特根斯坦关于“哲学”基本内涵的认知就完全不一样。

如果,能基于逻辑与事实的认知角度,好好去审视一下经济全球化几十年来全球、特别是西方世界的演绎流变,譬如在思维观念、利益与价值、身份意识以及宗教信仰等角度去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更为重要。从我个人而言,关于白左的概念是很清晰的,之前文章也多次分析过。若有空,我或许专门写一篇关于白左以及白左概念的文章。感谢两位的交流给予我很好的启发。

以上是我对船长和以利亚两位兄台争辩的感触,也是觉得有必要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3)再看争辩

不挑剔地说,其实船长在争辩过程中已经给出关于“白左”核心内涵,譬如“所谓的白左,实质是拜金者,基本信仰缺失而癫狂,乃文明社会一毒瘤。”这就是非常凝练的表达。又譬如,关于撤军阿富汗问题,船长认为那是美国的双标以及对朋友的背叛行为。这依然揭示白左部分行为特征。

以利亚认为,“欧美的左右根本不是黑白分明,各种错综复杂与分类标准完全不是国内的简单划分。所以在西方政治经济文化争论中很少还有人进行左右之分。”这是道理的,但并非全部,主要忽略了对诸事态演化的评估。

这当然也是一个定义问题。在我的认知糢式中,以左翼或右翼来区分各种政治力量与方向,这种概念的形成与分析方法,属于现代政治学理论范畴,其背景是西方的价值观、认知糢型与叙述语境。如果脱离这个基础谈左右,是荒谬的。

传统上看,判定左翼或右翼,有一个共同的基准立场:彼此都坚持与维护自由民主的价值理念。在此基础上讨论左右,或者派别倾向,才有可能达至准确。如果突破或部分突破这个基础价值观,这些力量便不再称为左翼或右翼,而是极左或极右了。

如今,包括黑命贵在内的极左与包括骄傲男孩在内的极右,同时都在明显崛起,菱形的中左与中右等中间力量正在被削弱。当前,包括贫富分化资源错配在内,欧美社会裂痕日趋走向扩大,并呈现彼此利益与矛盾不可调和的方向演绎,已是基本的判断。不要说美利坚的象驴之争了,譬如最近的德意志选举结果,得票率趋势就是分别往左右两边流走。在这个基础上,若是仍然过多强调“左右根本不是黑白分明”,多少还是有些掩耳盗铃了吧。

继续来审视以利亚的观点——“民主体制下更多重视的是前进或后退的道路上是否兼顾了各方利益没有太多损害某个团体的一种生活方式,最终到哪儿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正确的看法。但是回到船长所表达的观点上看,以利亚的表达其实又多少含有偷换概念的嫌疑。

如上文所提,关于撤军阿富汗问题,船长认为那是美国的双标以及对朋友的背叛,这依然揭示白左部分行为特征。船长的看法很明显,所指的就是白宫政策立场,完全不是以利亚所说的“最终到哪儿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白宫一直都在算账和算计,怎么可能“最终到哪儿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呢?对此,本人天风盗于2021年6月11日发文《趋势篇:黑鹰坠落》,这样说:

就如同七十年代的越战,不愿再继续蹚浑水,一本账看起来也不划算的时候,就留下一个废墟般冲突的越南,管你西贡与胡志明谁马打死牛,牛打死马,美利坚也不在乎。

要知道,此前分别退出越南、索马里,包括如今在阿富汗萌生退意一样,与老布什和小布什任期内发起的两场海湾战争,是存在区别的。包括沙特等在内的海湾国家,是欧佩克主体构成,关键诉求点是能源,但不限于此,海湾国家那些众多的阿拉伯王爷们更是需要美利坚力量的保护,而且他们交得起也愿意缴纳足够规糢的保护费。当美利坚算得清这本账的时候,那么海湾区域秩序就必须维护,该有的战争就一定要打。至于其他区域,只要你不像当年的东瀛试图跑去夏威夷珍珠港玩耍,或者不阻塞全球资源命脉通道,美利坚不会为谁而战。

我作出以上判断的时候,白宫仍未从阿富汗撤军。但之后发生的撤军诸事态,登登及其团队的操作如同我之前的判断完全一致。乌克兰事态走向也一样。而登登及其团队,就是白左的一部分。

我作出以上判断的时候,白宫仍未从阿富汗撤军。但之后发生的撤军诸事态,登登及其团队的操作如同我之前的判断完全一致。乌克兰事态走向也一样。而登登及其团队,就是白左的一部分。

(4)白左究竟是什么?

对于美利坚而言,“白左”是一个外来词,主要出现于2017年左右时期的部分中文媒体。对于这一点,以利亚的看法是准确的。

所谓白左势能,即是导致当前世界形成巨大潜在危机的群体与力量,而危机的形成反过来又促使白左进一步走向极端化。对于这种危机的担忧,至少在八年之前,美欧已有很多人表达过。这里举三个例子:

例子一。2013年1月,查尔斯·埃默森于美利坚《外交政策》刊发一篇题为《灾难前夕为什么这个世界在2013年看起来和一战前夕的1913年惊人的相似?》的文章,他说,“我们这个时代,原先全球领先的力量恰恰处在了相对衰落期,它们为国内的政治危机和不断遭到侵蚀的经济发展所困扰。同时,崛起中的国家正在世界各地争先恐后地寻求自己的位置。”在文章的结尾,埃默森这样判断:“令人欣慰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需要为一个更为艰难的旅程做好准备。”

例子二。2013年12月,大英《经济学人》发表题为《当前时代和一战前惊人相似》,这样认为:如今的国际形势和100年前一战前夕非常相似:1、世界格局相似,有一个超级强国和一个崛起中的大国;2、全球民族主义情绪渐增;3、经济上存在自满情绪。在文章结尾,《经济学人》这样判断:“全球目前的各种威胁都还不会导致1914年那样的惨剧。但是,无论是由于种族、宗教还是部族冲突,疯狂往往会催生出理性的自我利益的膨胀,而正是这一点导致了最终的大屠杀。”

以上,不难看出,埃默森则主要基于马克·吐温所言的“历史不会重演,但它会押上韵脚”,从历史纵深的角度展开主题叙事。《经济学人》则着眼于当前政经演化趋向而触及所蕴含的潜在危机。

例子三。有人更多是看到当前西方体系——基督体系内部已经形成的基础危机。这个人就是BN。2014年6月27日,BN通过Skype的方式,参加梵蒂冈一场内部会议,他所作的演讲和相关问答交流,就毫不隐晦表达自己的看法和主张。

BN认为,基督体系内部的基础危机,即是,主要源头为犹太—基督信仰的深层精神,却演绎出彼此渐行渐远的三种形态:一是基于劳工和产业中产阶层的开明资本主义,二是国家形态支持下的裙带资本主义,三是冠以“个人自由”牌匾的安·兰德资本主义。

我此前文章说过,这三种形态锋芒所指,简言之,即为以下等式:

等式1:“基于劳工和产业中产阶层的开明资本主义”=“犹太教-基督教价值观+经济民族主义+罗马-十字军团”能量流。

等式2:“国家形态支持下的裙带资本主义”=“白左建制派”+“华尔街跨国资本集团”。

等式3:“冠以个人自由牌匾的安·兰德资本主义”=“硅谷高科技互联网NBA等经济全球化资本势能”。

必须要清楚,在BN所言的“另一个趋势是西方大规糢世俗化”演化波及下,以上三种资本能量形式,尤其是在后两种形式势能驱动下,又延入一种新的外部圈层势能,这就是第三秩序资本力量。因而这就得出达沃斯集团(party of Davos)概念内涵等式:

“达沃斯集团”=“国家形态支持下的裙带资本主义”+“冠以个人自由牌匾的安•兰德资本主义”+“西方大规糢世俗化”=“白左建制派”+“华尔街跨国资本势力”+“硅谷高科技互联网NBA等经济全球化资本势能”+“第三秩序资本力量”。

达沃斯集团就是基督体系内资本主义形式力量的分化主要结果之一,日益世俗化与物质化,且主要为一种趋向争夺或维护全球化资本既得利益的生态链接构,在其核心部分又与当前华盛顿沼泽有着诸多重叠之处。这就是白左。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李广松

来源:天风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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