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后来决定,且走且打量,向亲友借点钱,在义乌或是横店先开个小店再说。在一家团聚前,我试探性地当了两天的网约车司机。
无法想象,开网约车的次日,即收到短信,说我一周前24小时内闯了3次红灯。开车多年,我常年不会被扣一分,这回一下被扣了18分!
权力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那么我回去好了,回泰宁看看有何安排。结果又是一次奇遇,给政法委书记多次打电话不接,微信留言也不回。
这个政法委书记非常奇怪!他的三个前任,在恩威并施中,和我有过不少接触,甚而一块吃过多次饭,也都或多或少为我家做过一些事。
而这任政法委书记,上任五年多来未露面一次,也没有为我家办成任何一件事,如不是费劲要到了其电话号码,则此前完全不会有过从。
在多次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之后,我在微信上留言说,如果再这么显露权力的傲慢,那么从周一开始,我只有天天去他办公室找他。
随后政法委的副书记打来电话,说书记已安排好了下午在信访局和我夫妇俩见面。我夫妇俩准时到场,该书记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露面。
我久未上访矣,书记明言是在“接访”我,与他一块“接访”的,有政法委副书记、办公室主任、公安局局长、副局长、国保大队长……
妻说五年没露面这太不正常。书记说,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我多次给他发过噪音扰民的录音和录像,在他看来不是有效证据。
被“接访”中,我又一次郑重提到了办护照的事,得到的答案人所共知。就连一只卑微的麻雀,都可以自由地飞向山的那边,而我不能。
交涉中,我夫妇俩都看不到解决问题的诚意和方案。“接访”的人多次说,我如想再去佛协工作,就得抓紧时间写申请。抱歉,我没写。
这次匪夷所思的见面,让我夫妇俩内心都得到了更清晰的答案,随后我家再次离开了“全国文明城市”,一路乡关茫茫,遥望故乡至今。
被逼出故土的我家,至少不会就连睡个安稳觉都成其为奢侈。百岁老母尚在,近年顶多在兄弟轮流照顾老人中,每年回去旅居一阵而已。
天无绝人之路,宵小一而再、再而三,明火执仗耍不让人吃饭、不让人睡觉的把戏,耍不出什么结果,只会让我脚下的路日渐变得开阔。
不在其屋檐下了,半夜再无楼板可敲,每到敏感时节,曾因酒驾等被公安处理过的一些亲友,多年已不联系,却会挂来电话或要求视频。
何至于此。我不过是要求制止灭绝人性的迫害,要求像普通家庭一样,在辛勤耕耘后,能应付得了开门七件事,卑微至此,竟求而不得。
月黑风高,诡异的气息浓烈,鬼影憧憧,时隐时现,为政变势力张目,为杀人团伙张目之事常有,权斗的棋盘上,向来不乏可用的棋子。
低洼地带的怪相丛生,显露的只是一种表象,没有巨头在幕后指使和作祟,升斗小民和芝麻小官,都不敢胆大妄为兴风作浪到这般境地。
城头变换了大王旗,虽也抓了不少的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局长,但环顾大江南北,这满目荒凉、一地鸡毛的态势,又确真改变了多少呢?
权力的笼子形同虚设,不广开言路,不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不让民众享有选举权和罢免权,就是再缝缝补补,也还一样会是乌天黑地。
荒庙林立的废垅荒丘,城狐社鼠比比皆是。倚仗公权力妄为的宵小,即使是在现行体制下,也早已是严重违法违纪,该如何去面对将来?
你真以为你能永远一手遮天?你以为用鬼蜮伎俩,虐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有一众帮凶为你而驱使而作恶,你就能逃脱得了该有的清算?
你就是杀光所有报晓的公鸡,也阻止不了天亮!在张梦君、李梦君、廖梦君的冤魂追索下,在巨变将至的现实面前,你日夜在瑟瑟颤抖。
你流氓嘴脸的毕现,也暴露着你的深感恐惧和慌不择路。你这条绳上的蚂蚱越多,你自掘坟墓的日子也就来得越快,日后你怎么去洗脱?
长达19年的血腥负债,长达20年的残酷迫害,罄竹难书的账本上,一桩桩,一件件,你的兽行人神共愤,你让人天亮之后怎么把你放过?
天亮是迟早的事,不会因夜色的浓黑而改变。只要你曾经干过杀人的勾当,不管是见血的,还是不曾见血的,你都难逃被清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