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位于百老汇大道的富国银行费城总部大楼。（肖捷／大.纪.元;）

美国富国银行（Wells Fargo）一名高管在前往中国后被禁出境的消息持续引发关注。事件发生后，该行已暂停所有前往中国的商务旅行。这一事件延续外企高管卷入中共当局调查的趋势，打击外企在华开展业务的信心。

中国欧盟商会主席彦辞（Jens Eskelund）表示，此类事件“可能会引起外国企业对赴中国旅行的担忧”。

中共对外企公司突击搜查、对员工任意拘捕引发担忧

欧盟商会去年对其会员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9%的受访者表示，吸引外国人来华工作面临挑战，原因是担心人身安全和／或民事和刑事责任，例如中共对外企公司突击搜查、任意逮捕或禁止出境。

在128名受访者中，4%的人表示，从中国到公司总部的商务旅行受到了负面影响，这是因为中共的出境禁令导致员工无法离开中国。

2022年的一项学术研究发现，1995年至2019年间，共有128起外国人在中国面临出境禁令的案子，其中包括29名美国人和44名加拿大人。约三分之一的禁令与商业有关。

美国大使馆回应

美国驻北京大使馆表示，由于隐私和其他原因，无法就案件的具体细节发表评论。

使馆发言人补充说，“我们已经向中国（中共）当局提出了我们的担忧，即任意禁止美国公民出境会对我们的双边关系造成影响，并敦促他们立即允许受影响的美国公民回国。”

中共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在周五的例行新闻会上说，不知道富国银行的事情，并补充说，中方致力于为外国公司在华经营提供友善环境。

哪些外企高管在中国遭到离境限制

知情人士告诉《华尔街日报》，富国银行的董事总经理毛晨月（音译，Chenyue Mao）近日赴中国后遭到“限制出境”。

富国银行向路透社证实：“我们正密切关注此事，并通过适当管道协助员工尽快返回美国。”

此案突显外企在中国面临的法律与人身风险，尤其是出境禁令所引发的人员自由与营运安全疑虑。

除了毛晨月外，其他外企高管在华被限制出境的事件层出不穷。

本周，北京一家法院以间谍罪判处安斯泰来制药集团（Astellas Pharma）的一名日本员工三年半有期徒刑。日本大使馆没有透露这名自2023年3月以来一直被拘留的男子的身份。但日本共同社报导，这名六十多岁的男子是安斯泰来公司的高管。日本政府对中共法院的判决表示遗憾，并对中共拘留在华日本居民的行为表示抗议，同时敦促中共在各个层面提高司法程序的透明度。

今年3月，中共当局释放了两年前在北京被拘留的美国尽职调查公司“美思明智集团”（Mintz Group）的员工。该公司的五名当地员工在2023年3月的一次突袭中被拘留，这次突袭最终成为中共对外国咨询和尽职调查公司（包括贝恩公司驻上海办事处）全面打击的开始。

消息人士告诉路透社，美思明智的一名新加坡主管也被禁止离开中国。2024年7月，中共以美思明智“从事未经批准的统计工作”对其处以约150万美元的罚款。

2024年，阿斯利康制药公司（AstraZeneca）中国区总裁王磊（Leon Wang）被拘留并接受调查，但有关调查内容的资讯却很少。

王磊在中国长大，是一位知名度很高的高管。他的名字经常在中国商业媒体上出现。阿斯利康首席执行官今年2月表示，当局不允许该公司与王磊谈话，王自去年12月以来一直处于延长“休假”状态。

2023年底，野村控股高级银行家王仲何（Charles Wang Zhonghe）去中国期间一度被禁出境。据《金融时报》报导，出境禁令于隔年解除，王仲何被允许返回之前常驻的香港。

《华尔街日报》2023年9月引述知情人士爆料说，美国风险咨询公司德安华（Kroll）从事企业重组的驻香港董事总经理Michael Chan于同年7月前往中国大陆，随后通知雇主说，他无法离开中国大陆。

知情人士说，Chan当时正在协助调查一宗可追溯到几年前的案件。Chan和德安华都不是被调查目标。

2018年，瑞银驻新加坡的一位财富管理经理被禁止离开中国。路透社当时报导说，该高管被要求留在中国与当地政府会面。这名财富管理经理出境禁令的不确定性，导致瑞银及其几家竞争对手要求其私人银行员工慎重考虑前往中国的行程。

（本文参考了路透社的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