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家人生活在长沙的曹湘凡靠给学生上高考辅导课维持生活,提到“当代范进”、“高考炒作”等等称谓,面对去年被报道后的一些反对声音,曹湘凡并没有很在意:“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没有经历过我因为没有知识所受的苦,每个人都有为梦想执著的权利,我不会因为其他人说了什么就放弃的。”对于高考的心结
,曹湘凡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习惯,已经习惯了高考,习惯了不停准备高考的生活,这已经成为曹湘凡生活的一部分。一年带50个学生,大概一两万元,够吃够住,但是没有盈余,曹湘凡就这样在各种舆论声中平静地生活着。
我的很多学生都考上了大学
曹湘凡的日程排得很满,晚上的家教要到夜里12点才结束,“我每天只有10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马上就又要去上课了。”还居住在长沙市闹市区中一间斗室的曹湘凡,每天要在家中辅导几个孩子上课,而白天他又要去不同的地方给那些需要上门授课的学生讲课,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
经过曹湘凡辅导的很多学生都考上了大学,面对自己指点过的学生考上了大学,曹湘凡坦言,这也是对他自己的一种肯定,“我在高考上失败了,但我的知识足够帮助一个高中生考上大学,这也间接说明了我自己的能力。”
我就是要摆脱农民的生活
“我那个时候因为没有知识,什么苦都吃了,做的是最低等的工作,吃的是最多的苦。”曾经高考失利的曹湘凡,去南方做过建筑工人,但面对微薄的薪水和繁重的体力劳动,他并没有坚持下去,很快,他又开始准备高考。
问到他这么多年来坚持高考的理由,曹湘凡脱口而出:“我就是要摆脱农民的生活。”曹湘凡一直想脱离农民家庭的生活环境,离开落后封闭的小山村,来到长沙的曹湘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经历了12次高考,曹湘凡已经39岁了,对于这样一个年龄的人来说,应对繁重的学习负担越发显得吃力,“我已经考虑放弃,如果再上不了本科线,我会选择一个比较好的学校,我现在的身体不允许我再继续考了。”
他话语间流露的是多年生活压力下的喘息,虽然执著于高考,但曹湘凡不能置家人于不顾,“我也是个现实的人,我在长沙还是要生活下去的。”当被问到家教重要还是自己高考重要时,曹湘凡沉默了片刻,“现在家教是我的谋生手段,我不能停止家教,我参加高考也是为了巩固我的家教工作。”
曹湘凡高考大事记
● 曹湘凡第一次高考是在1987年,397分离最低的录取线还差60多分。
● 1988年第二次参加高考,曹湘凡又一次落榜。
● 1989年第三次高考前,曹湘凡病了,他又一次失利。
● 1991年,曹湘凡以467分的成绩上了专科线,但觉得读个专科不划算,他放弃了。
● 1992年到1996年这4年他一直在广州打工,同时遇到了第一任妻子。
● 1998年曹湘凡参加当年的全国成人高考,他考上了北京大学国际学院政治学专业。但考取的是他不喜欢的专业,他又放弃了。
● 2006年6月7日,曹湘凡在湖南省汉寿县二中参加了第12次高考。
曹湘凡的生源问题从来不用发愁,“因为我的经验太多了,很多人都慕名找我来上家教。”曹湘凡说这不是媒体报道的功劳,而是自己实力的证明,现在他的学生考上了大学,更有的出国留学,他不无感慨地说道:“教这些学生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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