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正蓝》:沾满血泪的“中国制造”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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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正蓝》:沾满血泪的“中国制造”
附:《中国正蓝》的助理制片人陈宗秀女士紧急致信胡锦涛,呼吁他思考中国劳工的权益,保护影片中的被拍摄者。本文最后其英文信的翻译。
纪录片《中国正蓝》主人公16岁的小丽(右)和14岁的李萍,由于长期加班,睡眠不足,但做不完活又会被炒,她们发明的用夹子夹住眼皮,使其无法合拢。
 
在广州市一家生产牛仔服的工厂,一群来自各地农村的廉价劳工和童工几乎每天都要加班,有时一天工作20小时。有的工人为了不让自己睡着,用夹子把眼皮夹起来。他们一年之中只有春节可以放几天假。工资经常被拖欠。工人稍有不满,就会被开除。这就是在记录片《中国正蓝》中所看到的画面。影片之所以取名《中国正蓝》,因为记录的是中国蓝领阶级的事情。

影片《中国正蓝》简介:
  
16岁的小丽是丽锋制

这部记录片是由美国旧金山的电影工作者米卡-佩雷拍摄,而对影片贡献最大的是他的华人助理陈秀宗。陈秀宗深入工厂,并与一位来自四川的15岁女童工成为好朋友,拍摄到工人劳动和生活的大量镜头。陈秀宗说:这部影片能够告诉国外购买中国商品的消费者许多事情,“他们只知道买的东西很便宜,可是他们不了解为什么会这么便宜。这部影片让他们了解到工人的工资被压得很低,而且大部分是童工和妇女。在一个没有劳工法保障的国家中,又有大量的剩余人口,等于厂家对工人予取予求。”

这部影片让他们了解到工人的工资被压得很低,而且大部分是童工和妇女。在一个没有劳工法保障的国家中...等于厂家对工人予取予求

陈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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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罗定的200童工

 

在东莞出现的大批童工

童工工作环境恶劣

 厂规规定不准招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部分童工已被送回家乡

    近日有消息说,罗定市有200多个16岁以下的孩子暑假跑到东莞打工,结果不少孩子流落街头,境况凄凉.得到消息后,罗定市的副市长亲自带队到东莞寻孩子。

    记者随着相关人员到了东莞,在长安镇和厚街镇经过一翻周折。一线记者找到了溪头村,据说,这里曾经有童工报警求助。记者来到了一家玩具厂,发现了一群未成年孩子,年龄都在16岁以下。

    据部分孩子说,他们一天要工作18个小时,睡觉才只有4个小时,吃饭时间就更不用说了,只有短短的15分钟。每天十八个小时的工作,给这些孩子带来什么样的收入呢?就是一天15块的收入,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收过一分钱的工资。而孩子的吃住就更不用说了,住的是二十人一间的宿舍,只有床,没有任何枕头、被子的床上用品;吃的连肉都没有一块。

    究竟孩子们是怎么来到东莞的呢?一线记者综合孩子们的说法,他们都是通过招工来的,来的时候,他们还得交65块钱介绍费与车费。

    在厂里,最为讽刺的是,厂规的第一条,就是:厂里不招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不招学生。但当记者问厂长,是否知道这条厂规时,他说,不记得了。厂长还狡辩说他们这段时间很缺工,为了生产才暂时叫了些学生来。

    最后,在记者和当地相关部门的努力下,这批童工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劳动所得,并坐上汽车,回到家乡。截至记者发稿时为止,在东莞的东城、长安、虎门、厚街等镇,一共找到了230多名罗定学生。其中的40名学生今天已被送回罗定。

    从记者追寻的过程中来看,东莞部份企业使用童工的现象比较普遍,尤其暑假来临学生放假,这一问题更显突出,存在并不等于合理合法。关于童工的消息,我们仍会继续追踪。 (姚宏、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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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未领,心破碎! 
  过年了,谁都想一家团聚。然而,年关临近,欠薪问题又被关注起来了。当多数人围在暖意融融的火锅旁感受亲情的时候,他们却还在某个城市的天桥下瑟瑟发抖。没有住房、没有保暖的衣服甚至连一顿饱饭也吃不到。 

我们舒适美丽的家是他们辛劳垒起的 




他们却要拖着妻儿离家,带着改变贫穷生活的美好憧憬,为了生计,




稚气的脸上还尽是忧伤,撒娇的年龄却在了异乡




漏风漏雨的大棚里就是他们的家



粗茶淡饭就是他们的一日三餐,可是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每天这又累又脏的活就是他们的工作,运气不好就成了包身工 




万家灯火是每个家庭团聚休息的时刻,他们却坐立不安 
“一家老小就靠我这双手吃饭,辛苦半年多空手回家可怎么交待?” 




欠薪未要到,包工小组长心事重重,




妻竟抱2岁的儿子跳楼,这一幕看了怎不叫人心寒




近百名农民工因讨薪未果已在东营朝林集团门口的树林里露宿了一夜 




见不到老板讨不到钱,农民工轮流守夜照看宝马车  




他们所有的行为只为一个目的,就是拿到应得的工钱回家... 



走到街头游xing... 
关注血汗钱,关注1.5亿兄弟的生存。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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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锦涛先生:
  
我的很多朋友都建议我买一个出生证明再伪造一个新的身份证,以便我能够重新到中国访问,但我决定还是选择向您坦白并申请得到特殊的保护。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大陆美丽的四川省的一个很闭塞的小山村时,被两个很负责任的当地警察以不许停留超过24小时的理由拘留审问过。在那个有着独特的稻米梯田的朴实的村庄里,耕牛比自行车还多,孩子们和那些在泥土路上闲逛着的山羊和鸡一起玩耍。在我给警察看了我的注明台湾为出生地的美国护照之后,那些勤快的警察立刻坚持说我是一个为美国和台湾政府做秘密工作的人。而拘留和审问我的唯一的证据就是我的护照和摄影机。
  
当时是因为我年轻的朋友小鱼儿在广东的一个牛仔服加工厂工作一年后,回到这山里的村庄探望自己的家人。我只是跟随拍摄了她探望自己的祖父母,帮助她的妈妈做家务,以及她和自己的小猫小狗一起玩的镜头。
  
在克服了巨大的困难后,我终于可以离开中国了,但我的录像带被没收了,这里我不想详细描述那些细节,因为那些帮助我离开的朋友们都还生活在那里。
  
我18岁就从台湾来到美国读专科,并成为了一个摄影师兼电影制作者。四年前,我第一次受到我的摄影指导老师Micha Peled的邀请到中国去访问。我非常沉醉于那座花园般的城市──深圳和它周围发达的珠江三角洲工业区,这里为西方国家生产提供了大量的产品。
  
我们有一个想法就是告诉人们中国奇迹般的经济发展后面的故事。于是在过去的这四年里,我有很大一部份时间是在一个牛仔服加工厂的宿舍里,和那些在这个工厂里工作的十几岁的天真的女孩子们生活吃住在一起。我分享着这些女孩子的小秘密,和她们一起为她们那些生着病却还在地里干着活的祖父母担忧,分享她们寄钱回家供她们的兄弟姐妹读书,并在下一个收获季节前给家里买一个新的稻米收割器的梦想。
  
这些我一生中从未遇到过的13到20岁女孩子,突然之间就把我吸引住了。她们全都无私的为了供养家人而在年龄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温暖的家,到几千公里之外的,一个讲着她们几乎根本就听不懂的方言的陌生省份去,生活和工作在出口产品加工厂里。
  
然而她们的处境却非常的艰难,由于她们拿的是计件工资,所以她们要尽可能的多做。尽管她们对每天从早上8点干到凌晨3点感到非常的累,但我听到她们仍然在想尽办法的让自己保持清醒,甚至是用凉衣服的夹子夹住她们的眼皮使其保持张开。这些奇特的女孩子是促使我在几年间能够冒着被警察抓捕的危险返回到那些工厂的原因。
  
由于您的国家还禁止对国外媒体发表真实的言论,我们对所有国内的朋友撒了谎,说我们拍摄只是为了保护她们和我们自己。而现在,我们的电影《中国正蓝》正在高水平的多伦多电影节上放映,而且还将在温哥华国际电影节、美国国际电影节等多个国际性影展上播映。西方的观众们将第一次看到,那些他们的孩子们穿着去玩篮球、上学、参加集会的牛仔裤,就是由这些同样年龄的勇敢的女孩子们制造的,并将对是什么使这些女孩子每天工作12到17个小时,并且几乎得不到报酬而感到震惊。
  
在北美,我们的言论自由是受到保护的,但我担心我们那些在中国的无辜的朋友们会因为被我们拍入了影片而面临来自政府的压力和麻烦。我敢肯定您的许多下属一定会和那两个在小山村里审问我的警察一样,他们不会相信,我的兴趣仅仅是讲述我自己的朋友小丽、小兰、李萍、小鱼儿的人生故事。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随着这部电影在世界上的公映,国际观众将被这些工厂里的,我的小妹妹们所牵动,并关注她们的安全。
  
由于我们的电影不可能在中国大陆得到公映,所以我想请您在方便的时候私下观看一下这部电影,藉此来认识一下这些年轻的,把自己的生命完全用来供养她们的家庭的姐妹们,也认识一下那位在中国“改革开放政策”下努力工作着的,新的工厂主──赖先生。
  
而最为重要的是,我想请求您给她们予保护,因为在西方社会里,媒体都在怀疑她们可能因为被拍摄而遭到迫害。同时,作为一个记录片的制作人,我对回中国去探望那里的老朋友们很有兴趣,我希望下一次去时不会又被拘留,因为我总是带着我的摄影机。
  
此致!
  
《中国正蓝》助理制片人:陈宗秀

责任编辑: 王笃若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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